想象一下，你是一名播客，经常对书面作品进行 10 到 12 分钟的快速总结评论。现在想象一下，你的制作人给你几页纸，上面只有一遍又一遍重复的“便便”和“放屁”这两个词，并要求你在一小时内制作一集关于他们桌上的文件的节目。

就我个人而言，我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做这样的任务。但当 Reddit 用户 Sorryaboutyourcats 向 Google 的 NotebookLM AI 模型发出同样的提示时，结果是一个令人惊讶的、有说服力且引人入胜的 AI 生成的播客，它涉及艺术的本质、注意力的哲学以及人类从本质上无意义的事物中寻找意义的愿望。

上周，当我请 NotebookLM 评论我的《扫雷》一书时，评论员 Defenstrar机智地问道：“如果你给它输入一段不那么引人入胜或写得不太好的文字，会发生什么。”答案如下图所示，展示了当你让现代人工智能模型原地打转并从一个基本上没有停泊的起点偏离时，它可以进入的有趣方向。

“有时候便便就只是便便而已……”

虽然谷歌的 NotebookLM 于一年前推出，但该模型最近推出的“音频概览”功能却备受关注，因为谷歌称这是“一种将文档转化为引人入胜的音频讨论的新方法”。其核心是类似于 ChatGPT 的 LLM，它为两个令人信服的文本转语音模型创建了一个类似播客的脚本，供其阅读，并带有“嗯”、打断和戏剧性的停顿。

实验者成功地欺骗了这些人工智能“主机”，告诉它们它们并不是真正的人类，让它们陷入了听起来像存在危机的境地。研究人员还设法让 NotebookLM 谈论它自己的系统提示，这些提示似乎侧重于“超越表面层次的信息”，从源材料中挖掘“知识的黄金宝藏”。

“便便-放屁”文档（为简单起见，我将这样称呼它）是此类系统的一个非常有趣的测试案例。毕竟，除了两个重复了多页的粗俗词语的“表面”之外，还能隐藏着什么“宝贵的知识”呢？当文档中唯一经常重复的要点是“便便”和“放屁”时，如何像出土的 NotebookLM 提示所建议的那样“热情地突出有趣的要点”？

在这里，NotebookLM 设法利用这种完全缺乏背景的情况作为自己开始一段有趣的意识流播客式对话的起点。在清了清嗓子，说观众如何用“一段独特的源材料”“超越了自己”之后，假播客主持人很快将文件中的重复与安迪·沃霍尔的汤罐或“极简主义音乐”进行了比较，这些音乐“具有惊人的力量”。后来，主持人试图通过将文件与“现代达达主义恶作剧”（语音合成器发音为“daday-ist”）或花瓶/人脸视觉错觉进行比较来获取一些含义。

除了艺术上的对比，NotebookLM 的虚拟主持人还深入探讨了在这场“偶然的罗夏墨迹测验”中“寻找模式”的“非常人性化的冲动”背后的心理学，以及我们“试图对周围“信息过载”的世界“强加秩序”的倾向。然而，几乎与此同时，主持人对“试图在一切事物中寻找意义时直面荒谬”进行了哲学思考，并建议“有时便便就是便便，放屁就是放屁。”

BS 测试

这些观察结果对于任何一位成年听众来说都不会让人感到震惊，即使他/她对艺术史、心理学或哲学有基本的了解。相反，几分钟后，整件事开始让人感觉就像一个大学生拼命地用大量听起来很深奥但本质上毫无意义的废话来填满一篇学期论文，以达到最低页数。

在一段特别长（且具有误导性的拟人化）的补充内容中，一位主持人离题万里地谈到了“步行市中心”并高兴地偶然发现了一家商店，里面满是“装扮成历史人物的橡皮鸭”。主持人试图通过讨论如何用“好奇心和幽默感来看待世界可以带来有趣的地方，即使这些地方充满了……嗯，你知道的。”来将这段话与那篇大放厥词的文件联系起来。

这不是一个令人信服的比较。不过，我们不应该对 NotebookLM 被迫在这里胡扯播客任务感到震惊。毕竟，这份便便文件并没有提供莎士比亚级别的潜台词，可供深入分析。我们要求模型在这里从无到有，这正是它正在做的事情。

换句话说，如果 AI 模型是终极的 BS 机器，那么我对 NotebookLM 在没有任何坚实起点的情况下能够生成如此多的废话感到印象深刻。

“有时候，大便就是大便，放屁就是放屁。”

——笔记本LM

生成式人工智能的批评者经常会说，它只是“美化的自动完成”或一个巨大的剽窃引擎，巧妙地重新表述从其训练数据中剔除的内容。你可以说，NotebookLM 的 poop-fart 播客只是在重复它在互联网上其他地方读到的一些廉价哲学。

尽管如此，我对该模型能够从最无聊的起点出发，将这篇关于人性的迷你论文写得如此出色感到印象深刻。拥有一个摘要引擎，可以从复杂的文档中提取重要部分，并将其转化为有趣的、类似播客的摘要，这是一回事。听到同一个引擎只用“便便”和“放屁”就将其变成 10 分钟的伪知识分析，而这在源头本身中根本找不到，这又是另一回事。

现代人工智能模型中隐藏的复杂神经链接算法网络可能会带来一些相当令人惊讶的结果。当这些蜿蜒曲折的链接路径的起点是一个毫无意义的猥亵笑话时，情况就更是如此了。